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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海子——中国的金字塔

http://www.mipang.com时间:2011-01-26  来源:米胖旅游网  点击:4923

这是激情的初步,战火和文明从此起头;这是苍凉的落幕,巨型的石堆埋藏着千年未知的谜团。它的主人威震世界,它的死后无人知晓。

每当掀开13世纪的世界史,我城市震撼于那深藏于无声文字和陈旧纸张间的血雨腥风。一个个无情的数字诉说着三万万平方公里欧亚年夜陆上的一座座尸山、一条条血河;从华夏年夜地到江南水乡,从天山南北到藏北高原,蒙古帝国旗号迎风猎猎飘零;西辽、西夏、花剌子模、钦察……一个个曾经的帝国在带血的苏鲁锭蛇矛下化作了历史的尘埃;从朝鲜半岛到两河流域,从东海之滨到多瑙河畔,矮小的蒙古驿马尽情驰骋;马蹄声事后,吐谷浑、党项、契丹、女真、沙陀、渤海已不见踪影,“无所不能”的罗马教皇只能在耶稣像前瑟瑟颤栗、恶毒而又无阻地漫骂着这群野蛮的长生皇帝孙,祈祷着这猛火般的“黄祸”别再熔化失踪神圣的圣经。

我崇敬永照历史的不改丹心,同情悲壮无悔的崖山投海,同情弯刀猛火下的无辜生命,却分歧情那陈旧迂腐衰败的“高档文明”。面临草原上野狼般的掠夺者,面临每一次进攻时都如迈向万丈深渊前最后一搏的汹汹气焰,无论是西湖暖风感染的醇酒佳丽,仍是勾栏瓦肆里的轻歌曼舞,凄凉的命运早已注定。

我们无需用无限的仇视或漫天的漫骂去看待无法更改的历史。之所以这样说,并非我津津乐道于那广宽的邦畿和全国共主的虚荣,我更不会陷溺于这段血与火铸就的野蛮扩张史。

但我却惊奇于这个时代不成按捺的缔造力和竞争力。13世纪的血火洪流涤荡了懦弱富贵下的颓靡苟全和委屈懦弱,残酷促人警醒,殛毙则点燃了复仇的弘愿。百年的血雨腥风事后,被胡女烈酒掏空身体的“黄金家族”子孙们退回了蒙古草原,却留下了郭守敬《授时历》的丰碑、“黄道婆”的后世传奇,“四年夜发现”由此西行,西欧诸国得以崛起,奥斯曼军旗在废墟中飘零,宗教和平易近族从头分布,工具商路通行无阻……一句话:整个世界为之改变

这个激情彭湃的时代初步就是成吉思汗的西征,而西征的起点就在这毫不起眼的新疆小县——清河

1219年,年近六旬的一代天骄恰是从这清流交汇的斑斓草原,翻越金山阿尔泰山),起头了震撼世界的西征。

不知是不是历史的巧合,这片曾经立马誓师的自然牧场,与远在河北的书喷香门第之乡,竟同用一个斑斓的名字——清河。所分歧的是华平原上的涓涓清流带走的是名门望族的荣耀,而塞外金山间的青格里河流淌的是齐鸣的军号和震天的呼叫招呼。

时过千年,旧日的硝烟早已散去,我所见到的清河县城安好、祥和。安闲知足的糊口让人们的脚步没有了旧日的豪爽,街道上的“面的”也没了蒙古铁骑的迅捷,甚至胯下的宝马良驹也成为当地餐馆最闻名的美食。

岁月的变迁改变的不只有糊口的习性,还有平易近族的组成:成吉思汗的牧场上,现在驰骋的马匹属于另一马背上的平易近族——哈萨克。旧日的征服者已退回“长生天”的呵护区,而马刀下的臣服者则将自己的躯体和魂灵永远留在了这片传奇的土地。

(道路双方的哈萨克墓葬,很有平易近族特点)

若是说清河是蒙古帝国的起点,那么县郊的三道海子金字塔就是这个辉煌的一个休止符。

传说中它是成吉思汗子孙,蒙古帝国第三代皇帝贵由之墓。在这位称帝仅三年就暴亡于酒色的元定宗,藏于这草原上金字塔下之后,蒙古诸王起头各自为政,互相攻伐,黄金家族的子孙们再也无力年夜规模西征,东罗马帝国得以苟延残喘了两百多年。

虽然只有不到200公里的旅程,但想从清河县城前往三道海子并不是一件轻易的工作,其道路的艰难水平我始料未及。山路的高卑让几乎所有的司机一听到“三道海子”就连连摆手,无论多高的价钱都一口回绝,细一探询才知道即使是这些马背上的后裔也几乎无人到过这神秘的处所,只是艰险的传说风闻就已让羊肉马奶养育的年夜汉望而却步。

幸好我这不要命的搭客,赶上了一位不怕死的司机。人家丰田4500(上百万的SUV越野)都不敢走的乱石峭壁,这位爽朗的哈萨克年夜汉一辆7L的上汽五菱就敢上,而且也仅仅是1元/公里的价钱。虽然疑虑重重,但既然开车的都不怕死,我这坐车的还怕什么。如同千年之前的一代天骄,我们也从小小的清河踏上了这条布满未知和阴险的道路。

这刚出春风乡的山路可算是途中独一可以称为道路的处所了,其余的时刻我们都在和乱石、河滩、山坡较劲。原始的河谷和无暇的山梁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极其斑斓,但在其中波动、推车的感受可就并欠好受了。

面临最深的震撼和最年夜的艰险,也许任何形容词都无力表达,年夜约只有这一组冰凉的数字能让巨匠体味一二我们路途的艰辛。从春风(查干郭勒)乡到三道海子的70公里山路,我们用时近5个小时!N(N>10)次推车的履历,也让我知道了为什么司机缘在出发后,特意找上一位身段壮硕的伴侣,原本他推车真是一把好手。而我除了在旁帮上一把力之外,就只顾得上呵护我的脑壳不会在波动不已的车厢里被撞坏,至于装有珍贵相机的背包被撞到何处,我已无暇顾及。我只要注重车窗不能打开就好,倒不是我担忧飞扬的黄沙,而是害怕我会被这辆快要散架的小面包抛出车外。

这不滑稽,也不成笑。如斯近7个小时的旅程竣事之时,我只是信用我还在世,而且为了赶时刻我还没来得及吃上早餐,否则估量在年夜海的惊涛中也不晕船的我也要吐逆不已了。同时我也理解了这辆刚刚采办7个月的新车为何接近了报废的边缘,原因只是它曾经到过三道海子。

途中独一的欣慰就是操作推车的间隙,拍到了路边别样的风光。

不知名的野草一丛一丛地布满了山坡,气焰磅礴。白云飘动带来片霎阴晦,不能阻止它们执拗地向山顶颠峰攀缘,也不能打搅安闲的牛儿。些许的愧疚来自于这纯净自然画卷之中的一条车辙。

黎明时迎着发白的天边(6点多)出发的我们,终于在午时的阳光下抵达了古石堆墓地址的花海子。

海子在良多内陆省份就是湖泊的意思,由此不可贵知,三道海子就是三个湖泊的意思。这是三个不年夜的高山湖泊,蜿蜒的溪流带来了雪山的融水并在此汇合,冰凉的纯净津润着绿色的草原,也养育着这群无比忠厚的守陵人。千年以前,他们的祖先是年夜汗身前最勇武、最忠诚的卫士,孤寂的守护揭示了这群蒙古铁汉“士为良知者死”的激情,他们的子孙也在用自己的坚持信守着那份坚毅的诺言。

我不知道这样的帆旗交叉是何种寄意,但我知道长生天的蓝天白云会让木架上的羊奶加倍喷香甜,会一向保佑着这草原上的朵朵星帐。

也许是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打搅了山谷的安好,或是长生天害怕我们的闯入会惊扰沉睡的可汗,厚厚的乌云遮住了晴朗的天空。但即使是天空中不时落下的雨滴,也不能冲淡神奇带给我的冲击。

山坡上耸立的鹿石并不高峻且已历尽沧桑,但草原上千年的风雨并没有将前人留下的谜团磨灭,而是神奇地让这些刻有神秘动物图案的石块披发着精明的光线。

关于鹿石,我其实是难以下笔。无论是去之前仍是回来之后我都查阅了良多的相关资料,但几万字看下来发现自己仍是一头雾水,甚至我感受作者也是一头雾水。几乎都是按照自己研究的论题,而略带猜测性地把鹿石和他们阐述的论点联系起来,有说蒙古的、西夏的、哈萨克的;有人认为它是图腾柱、开山祖师祭奠柱和神人拴马桩,有人则认为它是世界山、世界树;而把它和外星人或是天上星宿联系起来的也不少。给我的感受就是一句话:谁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也算是个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但在这处处布满神奇年夜山深处,我更喜欢此时的旅客身份。一名旅客无需追寻现象之下的素质、神奇之后的因果,甚至不必深究每块鹿石之上的图案,只要知道赏识和赞叹就可以了。

鹿石死后不远即是神驰已久的中国金字塔,但万里的追寻和一路的艰辛并没有让我有缘踏入这片蒙古年夜汗的长逝之地,因为巨年夜的石堆四周还环抱长生天之子最后的卫士。

雪山融雪形成的清亮河流很神奇地在巨石堆四周画成一个完美的圆圈,完美得没有留下任何侵扰的裂痕。平缓的水面维护着石堆的平宁太平,冰凉的湖水阻止了一切外人的打搅,雨滴溅起的水花则彰光鲜较着忠诚的怯薛勇士从未分开。不知这自然培育的最后护卫是何时形成,但看到连上天都在保佑这群马背上的野生番,我也就理解了为何弯刀骏马可以征服火器和书籍。

高约数十米、直径数百米的石堆在四围的高山面前并不显高峻,但却足以震撼我的心灵。这是一个碎石粒和土壤培育的山谷,而石堆上的石块较着与四周的山石不符且这些石块的巨细根基一致。

从这不年夜的石块之上,我仿佛看到千年以前此处的凄凉:无数的劳工从远处开凿出坚硬的山石,并打造成统一的尺寸,之后搬运过程的惨烈相信不会亚于美国人鼓吹的“巴丹衰亡行军”。

“一将功成万骨枯”。无用的虚荣和无谓的追求,换来的除了偷盗者的目光和后来者的攀比之外,就只有万千无辜的生命了。

静静的山谷里,清凉的山风轻抚同样冰凉的石块,带着冤魂的哭诉,带着不散的鬼魂;藐小的雨滴散落在千年历史之中,滴答滴答的声响撞击着我的心灵。

我想更近距离地聆听抽泣声中的孤高,却无力迈开自己的脚步,只能让自己的身体勾留在刺骨的溪流之畔,只能寄但愿与这蜿蜒的河水能带走一些历史的血腥,但愿面前的石堆仅仅只是人类的事业。

也许是想为我们这样的平平易近苍生争口吻,也许是拍到更好的全景照片,我在司机惊奇的目光中独自登上了四周那无路的山坡。

俯视山脚,那让世人仰视的金字塔已显得很是细微,神圣的王陵不外是自然景色中的一个坐标。

我俄然感应一种无奈与凄凉:无论人类若何拼尽全力,都无法超越自然的神奇。即使是尊贵强权如蒙古年夜汗,即使是破耗劳力金钱无数,即使是用尽心计心情让溪流环抱、守护,这座豪华王陵金字塔在千年之后依然在无情的风雪下降低、缩小。

瑟瑟的冬风带着了出色的石块,只留下旧日环抱的外围让后人感伤其全盛时的规模。而现在的它,甚至只能成为岭南蛮子脚下的小小石堆,而我所借助不外是自然所造的一座平常山丘。只有雄鹰在为它盘旋,溪流为它流淌,牛羊为它讴歌。

清莹的河流似乎是沉沦这片斑斓的草原,平缓的河水并没有高山入谷时的飞跃急流,而是在广宽的绿地上曲盘坎坷,弯出了美妙的曲线,似画家笔下的银蛇,又似书家纸上的游龙。更为奇奥的是,明明蔚蓝的天空已被乌黑的雨云讳饰,但水面之上却仍能反射出纯净的蓝光,细看之下甚至还有朵朵白云飘过。斑斓的青龙一头毗连明镜般的花海子,一头又把这份圣洁和清宁带出山外、带到人世。

厚厚的云层不能遮挡河流与湖泊的清蓝,微微的雨点也不能打坏湖面的安好,山峦环抱之中的花海子依然如蓝宝石晶莹剔透,也许只有高峻的山岳会为它盖上一层灰色的轻纱。

成群的牛羊漫衍于河湖四周平缓宽广的草原上,顶顶毡房如蘑菇般点缀着并不是十分青绿的草地。

牛羊如云、炊烟飘渺、流水潺潺、湖面如镜、石堆雄奇、山峦高峻……这样的美景不单让那时我健忘了山风的严寒和腹中的饥饿,也让现今坐在电脑前重温那一美景的我感应江郎才尽。也许还只有那一句老话可以形容它:这就是年夜自然所描画的斑斓画卷,它是上天赐赉人类的礼物,值得我们好好爱护保重。

山间的细雨已经连成了丝丝雨线,渐强的山风带来了刺骨的凉气,凛凛的吹拂掀起了层层的水波,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海子四周的安好。

牛儿依然在落拓地吃草、马儿依然在舒适地四处观望、简单的牧人也依然过着他们平宁太平的糊口,巨石堆依然会静静耸立在九曲十八弯之畔和六合之间,甚至拜此外道路也依然艰险。

改变的只有我们和我们的神色,半日的年光无法体味山谷草原中的一切,一日的脚步也无法走遍蒙古铁骑的每一个萍踪,万里的追寻也无法追寻一代天骄极其子孙的所有点滴,甚至穷尽生平的岁月也无法完全认清浩瀚的历史与神奇的自然。

离去老是略带伤感,时刻与画面的定格只留给忖量与追忆,游者的心与脚步却不会遏制。

今天腊八,想起了小时所学的冰心的《腊八粥》,祝愿各家的腊八粥永远喷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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